三个娃娃去吃西餐,现场惨不忍睹!
周末放松一下,和朋友以及三个孩子一起出去吃西餐。 比赛开始三分钟后,我们就发现这是一个坏主意。
面前摆着牛排和披萨,他们吃得很匆忙。 桌子上摆满了杯子和盘子; 三个孩子用刀叉敲打盘子,用手抓肉,喝东西,沾到衣服上……场面惨不忍睹。
本来是为了奖励孩子们的,但是除了几样甜点之外,孩子们对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太大兴趣。 关键是我们大人也觉得无趣,觉得桌子上摆满了食物,但仅此而已。
为什么我找不到小时候吃美食时的快乐?
20世纪90年代,在孩子们眼里,世界变化得很慢,慢到父母的容颜似乎永远不会老去。
我最记得的就是和大人们一起去秋收。 晴朗的天空下,田野金黄,柿子树红彤彤的。
我姑姑在结婚前是孩子王。 干完一段农活,她就会带着我们离开。 姑姑一看到一棵树,就会像猴子一样爬上树,小心翼翼地挑出几个形状好的柿子(如果损坏了,皮破了,就不能烧了)。
把几块砖和泥块放在一起,上面放上几根铁棍,一个简单的烤箱就做好了。 然后把柿子稳稳地放在上面,下面点燃火,慢慢地烤。 烤的时候,柿子出油,滋滋作响,香气扑鼻。 烘烤至油消失(以排出柿子的涩味成分)并且足够软可以食用。
味道怎么样? 又辣又甜,又涩又鲜,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。
除了烧之外,柿子的吃法还有很多,比如刮皮做柿子(我们的青州柿子是山东著名的美食,在20世纪90年代被日本、韩国指定为进口食品),或者蘸着吃酒用来做烤柿子。 总之关键是用各种方法把柿子的涩味部分逼出来,只留下香甜可口的部分。
如今的小村庄正变得越来越现代化。 住在山里吃肯德基也不是不可能。 懂得烧柿子的人越来越少,愿意费心去和大自然谈判的人也越来越少。 那些甜蜜的事情自然会成为我们这一代人的专属记忆。
经过一个冬天的沉寂,有一天,春风吹来,我们又活过来了。
初春一到,看到的是美丽的杏花,吃到的是香椿的鲜嫩。 村里屋前房后有很多香椿树,还有枣树、海棠树、梧桐树、榆树等。
春天,闪亮的香椿芽要过两天才会长出来,正是采摘的好时机。 妈妈把香椿掐下来,裹上鸡蛋,然后用热油煎——一盘金黄、酥脆、香喷喷的“炒佛手”就出来了。 为什么叫“炒佛手”呢? 香椿一枝数叶,炒时酷似佛手柑的纤细手,故而闻名。
香椿只能吃前两茬,然后就老了。 不过不用担心,山里有很多宝藏。 这不,榆钱变多了。
与香椿加工后才能食用相比,榆钱可以卷起来放进嘴里。 它又甜又香,倒是可以用来治疗我们这样的野孩子。
这时,妈妈们出来敲我们的头:不准生吃,吃多了会拉肚子! 然后他拿起簸箕,把树枝一根一根地拔下来,直到在簸箕里堆积成一座小山。 该怎么办? 倒入沸水,拌入面糊,放在炉排上,放入锅中蒸——哦! 不用等锅开就可以闻到鲜美的味道! 不用说,它的味道柔软可口,是最受欢迎的一餐。
五月,沟里的槐花飘香。 我家乡的槐花很带刺。 大概是这个原因,它们都生长在深沟、悬崖上,很少有在家里生长的。 为了吃到槐花,我们就提着长柄铁钩到沟里去拔花。 晴天,阳光明媚,槐花开得耀眼美丽。
提着一篮子香回家后,又到了妈妈大显身手的时候了。 她会把槐花用热水烫一下,放在一起,摊平,放在锅里煎。 这叫槐花煎饼。 煎的时候,我们孩子的裤裆都出来了……
我尝过最好吃的槐花,是爷爷采摘的。 那一年,我带着孩子回家,兴奋地央求妈妈吃槐花。
妈妈指着旁边的一个水桶说:“你觉得那是什么?” 哇,桶里盛满了雪白的槐花,茎叶都是精心采摘的,没有任何杂质。 我说:谁挑的? 妈妈说:你爷爷知道你喜欢吃,一早就进沟里去了。
被爱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吧。 尽管我已经三十多岁了,八十多岁的爷爷仍然记得我儿时的贪婪。
我拍了那桶槐花的照片。 第二年,祖父去世了。 我再也不会吃那么甜的槐花了。